“居然是這麽回事，這倒是有趣了。”玲瓏公主剛剛從帝後的寢宮回到自己宮裏, 沒想到就聽到莫靈說了這麽個讓人震驚的消息。

前兩世那李巖的長子, 根本不是他的親骨肉, 而是白翳跟府裏一個書生茍合生下的, 李巖被白翳算計，做了現成的父親。

“那白翳手段也是厲害……”玲瓏公主冷笑道。

“公主你大概是不知道，那白翳雖說是白家老爺早年間擡進門的一個姨娘生的，是白家正兒八經的庶女，但是卻少有人知, 那個姨娘當年可是青樓的頭牌，被白家老爺私底下做了個假的身份洗白了才進了白家的。”莫靈解釋道。

其實青樓比起妓院來說算是幹凈些, 青樓大部分都是賣藝不賣身的, 當然如果男女都願意，青樓也不會管，但也不像妓院主要做皮肉生意。

青樓的女子大多數都學過琴棋書畫, 但是也學過勾引人心, 介於浪蕩妓子和良家才女之間，倒是別有一分韻味。

但是即便包裝的再好, 地位卻比起妓子好不了幾分, 無非是多一些附庸風雅表裏不一的所謂文人騷客的青睞罷了。

白翳的親生母親當年就是江南一青樓的頭牌，叫翠柳，名頭可是響亮的很。

當年白家老爺途徑當地, 對翠柳喜歡的不得了, 便為她贖身, 還給她找了個良家擬了一個假身份叫柳月，然後帶回了白家。

第二年就生下了一個女兒，取名白翳，白老爺喜愛的很。

柳月原本只是個妓子，卻能進了白府，哪怕只是個姨娘，卻能憑借老爺的寵愛風頭幾乎蓋過了夫人，自然深覺能贏得男人的心是多麽的重要，於是便將自己從青樓中學到的那些本事都交給了白翳。

琴棋書畫還有舞姿作態也就罷了，居然還教了不少勾人的淫詞艷曲甚至還有房中術。

白家夫人聽聞消息也只是笑了笑，沒有理會。

她原本就見不得這勾人的狐媚子，不過他們這種人家，男人總是會納幾個妾做玩物的，但是這些男人分得很清楚，夫人是門當戶對需要敬重的，妾室不過是花錢買的，除了昏了頭的誰會做出寵妾滅妻的事情來？沒看柳月再怎麽受白老爺疼愛，每月卻多少會有十天半個月呆在夫人房裏嗎？

雖說白老爺對這柳月寵愛的是稍微過分了些，甚至對白翳也喜愛的不行，但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早晚要嫁出去的，也翻不起什麽浪來。

更何況她自己已經有了兩個出色的兒子，又有得力的娘家，白老爺再喜愛柳月也不會做什麽過分的事情。

倒是這柳月按照青樓妓子的做派來教導自己女兒，還真是讓人開了眼界了。

即便是庶女，但依白家的門楣，以後嫁給一個小官做正妻也是使得的。

柳月不去教自己的女兒如何管理家務，如何學會處理跟各方的關系，偏偏教自己女兒一些上不得臺面的東西，眼皮子也是淺薄。

白翳聽姨娘教誨多了，便對那檔子事好奇得緊。

其實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性成熟。

白翳就尋思著，母親既然教了這麽多，那她不如試試靈不靈，一來二去就跟白府一個門客書生勾搭上了。

與此同時，她也已經跟李巖慢慢熟悉，她早就調差好了，李巖家裏母親早死，父親忙於政事，唯一的妹妹又身體較弱，她只要嫁過去就能成為當家祖母，又不用給婆婆立規矩，雖說李巖最疼愛自己的妹妹，可是女子早晚是要嫁人的，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了，再疼愛又能怎麽樣呢？

但是這邊跟李巖感情慢慢增進，白翳這邊食骨未髓依舊和書生保持著關系。

柳月盼著自己女兒以後嫁了人就盡快懷孕鞏固自己的地位，哪裏會教她如何避孕呢，沒多久，白翳就有了。

她倒是清楚有孕的癥狀，心中便擔憂不已，她可不想嫁給一個窮書生，在姨娘的洗腦下，她以後可是要嫁大官的，要榮華富貴的。

但是她也不敢打胎，打胎動靜太大了，若是府裏知道了，她以後還怎麽嫁人呢。

想來想去，白翳就想著她現在跟李巖感情越發的好了，不如找個機會趁熱打鐵，直接把人給辦了。

柳月當初教導白翳的時候也給她看了不少自己如何用藥物助興的，白翳便偷偷從柳月那裏弄了點藥，然後約見了李巖。

她也沒經驗，不知道懷孕初期不能激烈運動，好在柳月把她身子養的健壯，李巖喝了下了藥的茶水，便神思恍惚，越看越覺得白翳今兒特別美，然後就順理成章了。

白翳到有心機，還弄了點鴿子血裝作第一次。

李巖醒過來後，又後悔又激動，當場就要對白翳負責，還擔心白翳回家會被責罵，把白翳藏在了他在郊外置辦的宅子裏，然後托妹妹去白家說，跟白翳一見如故，想請她在富商作客幾天，再把事情都辦妥了再去白府提親。

第一世的時候自然是順理成章的成親了。

可是第二世的時候，李巖娶了玲瓏才知道白翳有孕，自然要對心愛之人負責，後來白家也知道了，白家老爺一方面得罪不起李家，一方面又覺得白翳給白家蒙羞，便做主不認這個女兒了，連白翳的姨娘也因此失了寵愛，白翳就長久的在李巖的宅子裏住了下去。

這就是為什麽白翳要苦苦等李巖這麽多年的原因了。

莫靈蓋上白翳的命書，還嘆了口氣，“我居然沒想到看命書，還跑到白翳躲藏的地方去找她。”

“偶爾粗心大意一下，也蠻可愛的。”秦霈安慰道。

玲瓏公主在一旁捂著嘴偷笑，眼裏閃過一些羨慕和一些悵然。

“那現在你打算怎麽辦呢？”莫靈拍了一下秦霈，然後問玲瓏公主。

“我已經向父皇母後進言，決定閉宮三月為皇祖父和皇祖母祈福，躲過李巖和周匡就行，至於日後的婚事，找一處妥協簡單的人家，即便做不到夫妻恩愛，到時候我關在我的公主府裏過自己的日子也算自在，別讓自己受委屈了就行。”玲瓏公主淡淡說道，大概是經歷了前兩世，對自己的婚事也沒有曾經的小女兒心態了。

莫靈點了點頭也沒說什麽，她倒是覺得這個小公主挺可愛的，至少沒什麽刁蠻任性的壞脾氣，甚至可以說秉性純善，不然也不至於被李巖磋磨的那麽慘。

不過吃了虧，這一世希望她會堅強勇敢一些。

見到莫靈的表情，秦霈就知道她心裏估計在打什麽主意了，也沒戳破，反正莫靈做事有自己的原則，他也不會管。

李巖第二天依照計劃過去在寺裏守了一天也沒遇到公主，他有些頹喪的無功而返。

不過也沒聽到有周匡遇到公主的消息，也算是好事。

但是李巖心裏到底覺得有些沒意思，還有些忐忑不安。

然後他就直接找上爹爹，讓他幫妹妹找媒人去周家把親事說說。

李靜怡聽了哥哥的話，向來蒼白較弱的臉上都染上了緋紅的顏色來。

等玲瓏公主祈福三個月的期限到了，重新開宮去跟父皇母後請安的時候，李家和周家的親事也說成了，準備擇吉日就辦了。

而李巖也派了媒婆去白家說和，要娶白翳過門，因為白翳肚子裏已經有了她的孩子。

“各自有主，這回，他們誰都跟我沒關系了，我到看看李巖能不能過的稱心如意。”玲瓏從帝後的寢宮出來，在禦花園轉了一圈，沈默良久，長長的嘆了口氣。

世人總把不如意的事情推到別人身上，再不然就說天意，可多數不過都是人為罷了，李巖既然覺得是她的錯，那麽她倒是要看看，她沒有嫁給周匡，也沒有嫁給李巖，他們現在各自有了合心意的嫁娶，是否會如同李巖所想的，會順心順意。

至於李靜怡，玲瓏也沒有要幫她的心思。

一個人怎麽活，旁人是幫不來的，李靜怡一心一意為著周匡，事事以他為先，又期盼周匡一心一意的愛情，把所有都寄托在周匡身上，有那樣的結果，除了她自己，誰也改變不了。

至於李巖……

“我查到前兩世白翳沒有被戳穿，是因為那個書生名落孫山後被白家趕走，路上遇刺身亡了。”莫靈說道，“要不要把這個書生救下，必要時還可以用得上。”

玲瓏公主點點頭，“可以。”

“以後，就有好戲看了。”自己種下的因，總要有個結果才對啊。

“還有你之前說的對象，我倒是幫你找了一個，你看看覺得怎麽樣？”莫靈笑道，“言尚書家的公子言毓頃，今年十八，前兩世都是連中三甲入朝為官，後來還會成為太子的啟蒙老師，最後貴為帝師，聲望很高，只有一點，終身未娶，從旁支收養了一個孩子後繼香燈。”

“我倒是聽說過他的大名，坊間都傳聞他是因為好男色所以終生未娶，不過也沒聽說他跟哪個男子走的近的，也就有人說他是有隱疾……”玲瓏公主好奇的看著莫靈，她手上既然有命書，知道那麽多，說不定也知道其中的隱情。

果然，莫靈搖了搖頭，“倒不是因為這個原因，這言毓頃前世受過情傷，投胎之時用自己的功德求了閻王爺收去了他的情絲，所以他這一生對情愛都沒有感覺，也不想娶親。”

“原來是這樣……”玲瓏公主喃喃道，只怕他前世受了不小的打擊，否則也不會這麽絕望。

“但是言毓頃確實是個君子，若是皇家賜婚，將你嫁給他，即便不能恩愛一世，但是他也會細心呵護對你盡到責任，更不會磋磨你傷害你……只是終究是會有些缺憾的……我看你說對愛情沒有期盼，只想要一戶簡單家風好的人家，如果單是這個要求，言毓頃倒是不錯的選擇……”莫靈說道。

她的話裏其實還隱藏了些東西，比如說那言毓頃的情絲其實不是拔出，只是被抑制了，還有玲瓏公主的八字和言毓頃的八字也是極配得上的，還有就是這一世玲瓏公主的命書變了之後，言毓頃的命書似乎也有所變化，只是天機不能洩露的太多，她點到即止已經夠了。

玲瓏公主倒是認真聽取了莫靈的意見，覺得很有道理，“我改日就去找母後賜婚。”若是前兩世，她只怕已經羞得說不出話，現在說起賜婚卻面不改色的。

因為白翳懷孕了，而李靜怡和周匡的婚事也已經談好，李家便商量著準備兄妹二人一個嫁一個娶一起把婚事給辦了，反正酒席一個設在李家一個設在周家，倒也並不沖突。

這一天，李家周家和白家都熱鬧極了。

白翳和李靜怡的花轎在南門大街相遇又向著不同的方向行去，皇家宣旨的馬隊也到了言尚書的府外。

即便是皇家尚公主，但之前也是招來言尚書和尚書夫人問過也相看過的，雙方都同意了也就定下了，宣旨賜婚不過是走一個過場。

皇帝和皇後都以為玲瓏公主看上言毓頃是因為言毓頃潔身自好的緣故。

畢竟其他人家的男子，一般十五六歲就有了女人，更早的十二三歲的也不是沒有，言毓頃十八歲了身邊卻連個通房也沒有，更沒聽過他跟別的女人有過什麽風流韻事，一心只讀聖賢書，才十八已經連中二甲，聽說言家是打算等他明年考完才考慮他的親事的，京裏不少閨秀都虎視眈眈。

跟皇家結親的事兒，言家到也不覺得多榮耀，畢竟娶一個有自己府邸的，位置還比丈夫高的夫人，並不是人人都願意的。

只是知子莫若母，雖然言夫人府外說是等明年，其實她心裏門兒清，自家這個兒子從來就沒有結親的念頭，像是天生就少了那根弦，即便是幾年前就已經夢遺了，身體健壯結實，卻從未想過找個女人。

這次她也看了玲瓏公主，雖說是公主之尊，卻並不是囂張跋扈之輩，名聲也一向賢德，據說是深受先皇後的教誨，是個溫柔賢惠的姑娘，想到用皇家賜婚的說法沒準能讓兒子同意，言夫人回來跟言老爺商量過後，便遞牌子進宮應下了。

甭管怎麽說，先讓兒子娶上媳婦吧。

李巖知道玲瓏公主被賜婚給言毓頃的時候，內心是覆雜的，這一世妹妹已經如願以償跟周匡在一起了，自己也不需要勉強去取玲瓏公主，而是娶了自己最愛的女人，原本一切都已經很好了。

可是想起前世妹妹的慘死，想到玲瓏公主仗著自己公主的身份，即便沒有了周匡，卻還能嫁更好的人家，心中便百般的不舒服。

可是現在玲瓏公主跟他沒有絲毫瓜葛，甚至見一面都是很難的，他也無力去做什麽。

只是心中到底還是有一根刺埋在那裏，偶爾就紮那麽一下，又癢又痛。

第二年言毓頃連中三甲，被皇上欽點為狀元，公主府被玲瓏公主選在言府不遠，已經建好，欽天監也選好吉日準備成婚。

洞房花燭夜，金榜題名時，人生四大喜事，短短時間，便齊了兩件，倒是惹的人嫉妒。

玲瓏公主出嫁時，才是真正的十裏紅妝，氣派極了。

李巖和周匡連入席的資格也沒有，只能遠遠的看著。

白翳又是羨慕又是嫉妒的看著玲瓏公主的花轎，還有氣勢軒昂的駙馬爺，眼裏閃過一絲不甘。

言毓頃的才名京城幾乎人人皆知，當初她也是打過他的主意的，可是不管她什麽作態，那言毓頃都仿佛沒看到一般，後來她才拿府裏的書生試試水，才知道不是書生都是一心只讀聖賢書的，只是言毓頃是個例外罷了。

現在看到他連中三甲當了狀元又娶了公主，白翳心裏真是不甘心極了。

原本看著李巖也算是不錯的人家，可是公主成親，也只有李巖的父親才有資格在十席開外的桌子上有一個席位，李巖連進場都進不去，這一次考試李巖雖然也考上了，卻已經在一百多名，泯然眾人，只能靠著老子的關系在工部做點小事，也不知道何時能出頭。

要不是……要不是……白翳現在倒是後悔自己曾經的放浪讓自己白白少了那麽多選擇的機會。

不止是白翳，李巖心裏也是有些不是滋味的，前世周匡和玲瓏公主成親他也是知道的，因為是失節的原因，所以排場不比這一次，但是帝後心裏到底念著玲瓏公主，成親後周匡仕途順遂，過的不知多好。

而這一世，言毓頃本就家世顯赫，自己又是狀元，現在娶了公主，自然更是前途無量。

李巖忍不住想，若是自己當初成功了，那是不是……

他迅速的搖了搖頭，不行，不能這麽想，自己的真心愛人可是白翳啊，更何況，公主又不是什麽好人，自己犯不著為了一些過眼煙雲而娶她……

可是越是這麽想，他心裏就越是不由自主的想著某些見不得人的想法。

玲瓏公主成親，莫靈手腕上的進度就到了60%了。

前兩次進度變化還是因為玲瓏公主沒有被算計還有李巖和李靜怡分別成親。

可見李巖即便達成了自己的目的，也確實不見得會過得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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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巖走的時候，身邊一個人也沒有，孤孤單單的。

他費盡辛苦達成了李靜怡的心願，可不過幾年時間，李靜怡還是去了。

聽說周匡一個接一個的侍妾往家裏擡，妹妹身子又不好，活生生被氣死了。

李巖見到妹妹屍體的那一刻，開始懷疑自己做的到底是不是對了，為何這一世明明達成了妹妹的心願，她還是走了。

李巖發瘋一般跟周匡打了一架，卻哪裏是武人的對手，自己反而被打的下不來床。

可是更大的打擊還在後頭，沒多久，一個書生上門來認親，說找自己的親生兒子，他以為是哪個瘋子，便名人打了出去，可是那書生居然說自己早年跟白翳有私情，還珠胎暗結了。

白翳聽到消息著急跑來時，那書生剛說完她左胸有一顆痣，李巖一臉懷疑的看著她，白翳腳都站不穩了。

因為那書生說話的時候已經被李巖打出了門外，書生大聲嚷嚷的街坊鄰裏都知道了，不到兩天就流言四起。

女兒慘死，自己寄予厚望的長孫居然是兒媳的奸生子，李老爺子大受打擊，一口氣沒上來就去了。

李巖變得更加偏激了，甚至想著要是自己娶的是公主而不是白翳，現在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將白翳和大兒子趕出家門，盡管有醫官鑒定剩下幾個孩子都是他的親生子，但是他總是忍不住懷疑另外幾個孩子也根本不是他的，再加上看到這幾個孩子總想起欺騙算計了自己那麽多年的白翳，便越發的不喜歡。

後來因為名聲不好，李巖也沒能再娶，願意再嫁的他也再看不上了，一把年紀卻做著回到過去尚公主的美夢。

好在他沒有出去亂說，不然只怕全家都要受到牽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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玲瓏公主抱著自己最小的女兒聽著嬤嬤把李家的事情當笑話講，也忍不住笑了。

言夫人在一旁也是樂不可支，她向來喜歡聽這些家長裏短的，笑完後又朝著小孫女攤開手要抱抱。

言夫人雖然看起來比前些年老了一些，精神和體力卻很好。

玲瓏公主把小女兒放進婆婆懷裏，前頭就來人說老爺回來了。

這個老爺自然不是言老爺子，而是言家現在的當家言毓頃。

玲瓏公主趕緊扶著婆婆上前迎接丈夫，絲毫沒有公主的派頭。

言夫人越看越是滿足，幸好當初皇家賜婚她沒有拒絕，不然還真是找不到這麽好的兒媳婦，不但讓兒子終於有了親近女子的心思，還給言家生了三個兒子和一個小女兒。

雖說兒子除了公主依舊不親近別的女子，可是有了三個孫子一個孫女的言老爺和言夫人已經很滿意了。

言夫人也是女人，自然明白女人的心思，哪個女人不希望丈夫心裏只有自己一人呢，雖然玲瓏公主親和，她卻也不能擺出婆婆的派頭，這樣一家人和和氣氣的，其實已經很好了。

言毓頃進門來先是看了妻子一眼，再逗弄了母親懷裏的小女兒一番，小女兒一日未見父親，依戀的緊，咿咿呀呀的說著什麽，言毓頃雖然聽不懂，臉上卻止不住的笑。

玲瓏公主臉上的笑意更是從未散去，她擡頭看了看天空，今兒也是一個好天氣啊。

記得那兩位仙人走的時候，也是這般的好天氣吧。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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